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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
三、妇女组织在这些事件当中的位置

        ● 妇女组织的力量还很薄弱,对妇女组织的某些外部责备是不应该的
        我们关心的事情,不一定能得到公众舆论的承认,而一些事情发生又是不可预测的,这让我们处于一种需要去追赶的状态。而这些事件的情节变化可能又是非常迅速的,信息也可能非常不完整。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可能会有两种感觉,一是很被动,二是可能赶不上。因为中国的妇女组织并没有很多,我们的力量还是很薄弱的,我们可能既不容易有充分的准备,也不容易有迅速的行动力。
        但是,作为妇女组织中的一员,我反感对妇女组织的某些外部责备,我绝非想抵制批评,而是这种批评本身就是性别对立的。比如:男性都关心这事了,你们妇女组织为什么不关心。这种表述方式让我觉得特别有意思。一位同人曾经就这种表述方式做过回应,他说男性对这些事件的关心很让人敬重,很值得学习,但不是恩赐,更不是道德优越的标签。
        ● 妇女组织必须重视传播方面的经营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我们行动了,我们发声了,但没有被看到,对邓玉娇的事件发生后,几个相对来说比较有影响的妇女组织开展了相应的活动,但这些活动并没有被公众所了解。所以,传播是一个问题。当然,妇女组织也必须重视传播方面的经营,但我更想提醒大众媒体根深蒂固的保守性,那就是,他们自觉不自觉地维护既有的男性精英话语制度,即使是妇女权利话题,他们也不认为应该发表来自妇女群体的观点,发表意见的可能还是那么一帮人,这些人什么话题都懂,什么话题都能谈。而妇女组织,社会性别的专家,连对妇女暴力事件都没有充分的发言权,我们正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在北京,媒体在报道针对妇女的暴力事件时,采访了多少女性专家,那是屈指可数的。
        ● 妇女人权倡导的外部环境需要改善
        所以,尽管有这么多的对妇女暴力事件被公开化,成为公共议题,但是,普遍而言,妇女人权倡导的外部环境,我觉得还是相当不友好,甚至有的时候是很恶劣的。某些个案问题的“解决”仍无法让人对此乐观,显性的、隐性的制度,历史性的和当下的很多问题,给我们制造了太多的障碍,我们的路径选择往往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
        我们要警惕性保守主义和民族主义,这两种语言是非常能够调动舆论的,也许一时能够带来很多的关注,但对妇女人权来说是潜藏着相当大的负面影响的。
        我们既不能从观念上责备妇女,也要避免为了唤起同情,而强化妇女弱者的地位。对妇女抗争性的认识是非常有必要的,即使她没有来得及抗争,她的受害经历也是她的贡献,因为正是这些经历作为一种精神财富在在不断的提醒我们,鼓励我们,使我们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