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权话语的目的就是去政治化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去政治化。人权话语的目的就是去政治化,建立一个超越意识形态之争的权利共识,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意识形态,也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政治制度,都要遵循基本的人权准则。但有的时候地方权力机构就是要把某些问题政治化,一旦政治化,就非常难以介入,因此,我们往往需要将某些议题去政治化,从而让这些问题能够谈,能够做。但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可能会将这些问题缩小为个案,我们可能再难以通过这些问题去推动更广泛的变革,并且去联结更多的盟友。我想在这方面的策略把握,是既需要灵活的技巧,或许也更需要勇敢的担当。
我们需要不断的问自己:谁是权利拥有者,谁掌握着权力?在过程之中,谁的权利在增长,权力的格局如何在改变?妇女的主体性何在,以及它应该如何开拓?我们和谁站在一起,我们行动的可能性有没有穷尽?……
● 我们需要发出更多的声音
我们需要发出更多的声音,参与到公共对话当中。妇女的传统社会性别特质之一就是沉默、退让、不好与人争,这是必须要更新的。没有对话就无法澄清很多问题。
● 我们需要连接
我们需要连接。也许是短期的,也许是长期的,但是,虽然那种传统的团结已经被认为是一种神话,但我们还总是希望为特定目标的策略性结盟能够有可持续的成果,妇女组织理应是公民社会的一部分,但这两者的相融现在还是非常不够的,我的理想是:有更多男性无间地和妇女一起为妇女工作。
● 我们需要从身边做起
我们需要从身边,从平凡的日常生活做起,抵制身边的性别歧视,抵制身边的暴力。
● 妇女人权是一种本地化、情境化的过程
最后回到妇女人权,《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30年的历史就是妇女人权理念在世界各地多彩的创造性实践中不断发展和充实的历史。人权不是书本概念而是一种注定本地化的、情境化的过程。它因人们在这个过程中对它的理解那怕是误解,因人们对它的表述和使用而存在、生长。我们都在参与这个过程,而这是一个“有意思”的过程。
吕频女士以一个传媒人的独特身份,从妇女人权的视角对近年来发生的针对妇女的暴力事件进行了全面、深入、多角度的分析和解读,其用词的精辟、点评的独特令人印象深刻。诚如其所言,妇女人权事业是一项浩大的系统工程,它需要传媒、NGO、政府及社会各界人士的广泛参与,需要一代又一代的有识之士不断地去努力开拓。
站在这岁月的结点上,我们不仅要抚今追昔,更要学会以史为镜。我们要努力改善妇女人权倡导的外部环境,我们要建立一种稳定的、广泛的妇女人权的视角去将所有的妇女人权问题做相通的理解,我们要努力实现妇女人权问题的本土化、情境化和去政治化,我们也要努力发出自己更多的声音,学会从身边的点滴做起,或许所有这一切都将是一个长期的、艰苦的奋斗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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